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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離開胎盤,開始第一次呼吸時,生命本身用響亮的哭聲告知世界,這是一個新生的降臨。在闔上雙眼,結束最後一口呼吸時,其它的生命用響亮的哭聲來告知世界,一個在世間撒下無數足跡與情感的個體永遠地離開了。
對於生命的可貴,人類有許多的珍惜與在乎之情,人類經歷年月去推崇各種道德價值讓人類對彼此伸出援手,盡量去協助每一個身邊的生命,讓他在這個世上生活得更好,因為相信,生命彼此的相依,是構築美好世界的主體。
然而,走過蠻荒的時代,經歷茹毛飲血的無知,長久不變的是隨著建立秩序而出現的刑法制度。人類因恐懼受到不理智或邪惡的傷害,設立了種種刑法來箝制一些不理智或傷害社會群體的個人及組織。
人類從開始的報復型刑法,在汗姆拉比法典中貫徹「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」的殘酷刑罰;到後來,人類又瞭解到其實人非聖賢,孰能無過,因此將刑法轉向矯正型的刑法,期許能夠以最低的傷害方式來建立社會的秩序與穩定。
可是,人非生而知之者,在破除每一個舊信念之際,必然必須經歷幾經艱辛的爭論與掙扎。一直以來,以各種刑罰來確保有確切的警戒作用的人類,不盡然能夠接受放下死刑就可以維持社會秩序的信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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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於這個刑罰,有人認為要理智去看待,只要能夠起到實質的阻遏,有些惡是必要的。所以,把槍桿指向一個活生生的人時,其實沒有什麼需要內疚的,也所以,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置於絞刑台之際,也沒有什麼需要於心不忍的。
其實,理智的想想,多少人因為死刑而不願犯案?在走到窮途末路時,死刑這個刑罰出現的阻遏效力可能微乎其微。還有對於變態心理的犯人,他們也從來就沒有意識到,死,其實是可怕的。
面對死刑的阻遏效力不盡然存在後,它唯一的存在價值其實就是報復。對於無惡不作的犯人,要讓他嚐到作惡的代價,所以要有死刑。不過,很多時候,帶著這樣心理的人忘了,最難受與痛苦的未必是離開的人,而是這許許多多在世間還在乎及惦念的親人。這個時候,報復的主體,早已經錯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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讓所有犯錯的人都不再存在是最有效遏制犯罪的方式,但是人類沒有那麼做,因為在建立文明的當兒,我們意識到還要盡最大、最大的努力,去讓每一個人都有活下來的基本權利。
在楊偉光事件上,期許可以挽救一條生命,也更希望廢除那隨時可以剝奪其它性命的殘酷刑罰──死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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